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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6章 你以为你还很爱他么
“吃过了才来的，你吃吧。”
他转身就要走，走时不忘转头看着霍祁年，“你盯着她吃饭，你昏迷了这么久，她也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，吃的都是面包咖啡。”
郁老爷子说完就走。
老管家跟在他的身边，十分的不解。
“我看霍太太的态度已经软下来了，您刚才为什么不和她一起吃呢？饭盒都是准备的双份的。”
霍祁年才醒来，这些饭菜还不能吃，只能吃一些更清淡的。
郁老爷子杵着拐杖，走在走廊里，转头看了看身旁的窗户。
从窗户前看出去，能够看到蓝天白云。
今日的天气很好，没有下雨，温度也是不冷不热的，还有微风，五层楼高的树正随着秋风唰唰作响。
“他经历了一遭鬼门关，我这把老骨头看着也不好过，现在，只要他能活着，活的好好的就行，至于其他的……算了，没有什么好强求的。”
虞南栀吃着饭，时不时的和霍祁年说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。
说完的时候，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。
易白和其他的医护人员进来过几次，给霍祁年换药和做身体检查。
因为林念舒并不配合调查，她非要见虞南栀一面，因为各界都在关注这个案子，网上的热度始终都没有消减下来，郁老爷子也一直在施压，警方为了能够尽快把这个案子调查清楚，只能硬着头皮来找虞南栀。
虞南栀答应了。
这个事情，她也没有让霍祁年知道。
她等霍祁年午休睡着的时候，才去了警所。
林念舒非常讨厌轮椅，她看到林念舒的时候，她坐在一张非常普通的塑料椅子上。
她的双手都被手铐铐住，手腕上一圈圈的伤痕，有的深有点浅，有几道伤口摩擦在了一起，所以看起来那一圈很粗。
伤口都是已经上过药的了。
在空气中淡淡的飘着，并不是很好闻。
虞南栀坐在了她的对面，神色非常的淡。
“听说你非要见我不可？”
她打了个哈欠。
下午两点钟，这个点，也是她最近几天睡午觉的时间点。
之前又是熬夜又是早起的，还经常通宵，她挺需要补觉的。
林念舒一瞬不瞬地盯着虞南栀。
虽然虞南栀看起来很困，脸上只有淡妆，黑眼圈也挺明显的，但是她的精神很松弛。
比起之前在医院里的冷漠，她能看得出来，虞南栀很放松。
又恢复到之前那个无忧无虑状态的大小姐了么？
“他醒了，是么？”
只有这一个原因，才会让虞南栀有这样的转变。
“你有事情就直接说。”
虞南栀双手环抱在身前，懒懒地倚靠在椅背上，坐姿很是慵懒。
“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，浪费我的时间。”
林念舒冷笑，“上一次你说我浪费你时间的时候，你废了我一整条腿，现在呢，在这里，你想对我做点什么？”
“不用把锅甩在我的身上，你自己很清楚，你的那条腿，不截肢的话，会没有命的，它早就没有知觉了。”
林念舒想让她有负罪感。
不可能的，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的。
“呵，没有知觉，那你为什么要找人专门打它？”
“泄愤啊，还能是因为什么？”
虞南栀伸出了手，手背对着自己，仔细的看了看，有点时间没有修指甲了，好像长得有点长了。
她轻飘飘的一句话，让林念舒不自觉的握紧了手。
“你来找我，就是问这个的吗？”
虞南栀有些不耐烦了。
要不是为了让警方顺利查清楚案子，她还真的不会愿意来这里看林念舒。
来这里之前，她也以为，她在看到林念舒之后，会愤怒，说不定的也会做点什么。
然而在看到她后，她就突然觉得，很没有意思。
林念舒想要和霍祁年一起死，然而只有她一个人，永远的瘫痪了。
这样的惩罚，对于林念舒来说，要比死还难受。
这样，就已经够了。
不需要她出手。
脏了她的手，反而不值得。
“不是。”
林念舒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。
她看了虞南栀一会，没能从她的脸上发现任何的恨意。
要么，是她掩饰的太好了，要么，就是她真的没有。
之前她只是设计了霍祁年，虞南栀就气得和老威克斯合作搞她。
如今她做出了这样的事情，虞南栀怎么可能会不做点什么呢？
“我这次，大概真的逃不过法律的制裁，我只是想看看，你会不会对付我。”
虞南栀实在是不懂她的脑回路。
她在这里面闹了这么多回，又是不配合调查，又是自我伤害的。
居然，就只是想知道这个么？
因为过于的好笑，虞南栀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“那你希望么？”
林念舒摇头，“我不希望，不过我不希望，不是害怕你会对我做出点什么。”
她看着虞南栀，没有说下去。
虞南栀知道她的意思，林念舒想让她追问，然后再继续说下去。
可是，她没有那么的好奇，也不打算配合满足林念舒这种奇怪的心理。
她回视着林念舒，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。
最后，还是林念舒自己说了下去。
“你不会再对我做点什么，是因为，你其实没有那么爱他吧？”
否则，怎么会放过他呢？
虞南栀眉心一沉，还来不及思考她话中的意思，就听到林念舒自己说了下去。
“就像，原来我只是以为我很爱他，爱到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，包括生命一样。”
林念舒轻呵了一声，“虞南栀，我们都一样的，都只是以为自己爱他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
这还是虞南栀第一次从林念舒的嘴巴里听到说，她不爱霍祁年了。
因为她的眼神足够的认真，所以，虞南栀相信她这次说的是真话。
“发生了什么，让你发觉了自己的内心？”
虞南栀想起霍祁年说，当时他抓着二楼的水泥地，林念舒抓着她。
“因为，他没有救你吗？所以你在摔下去的那一瞬间，觉得不值得了？”
虞南栀说的轻描淡写。
“可是，如果换做是我的话，他应该是会跟我一起摔下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