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九章 什么关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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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殿下说,私库里的东西已经送出去了,他不怕皮肉之苦,只等着此案查明还他清白。”

    两行莫名其妙的字,还能怎么查,左右不过去查上一查他到底有没有做谋反的准备。

    军队,钱财粮草,兵马武器。

    也不过是这些罢了。

    可问题是,这些东西,他难道真的没有吗?

    等人下去查清楚,他除了一件龙袍,就真的能够称帝了!

    王不二咬牙,江景和就是个疯子!

    他什么意思?!

    真等着在牢里死?

    不把自己生命当回事的人,真是该死!

    “这个疯子!”

    王不二暗骂一声。

    王之桁听得莫名其妙,不知道自己情绪稳定的表妹是如何了。

    她总不能是在骂秦王殿下吧?肯定不能吧?

    王不二皮笑肉不笑,转身回屋写了一封信交给王之桁,

    “表哥,把这个送到来福酒楼,就说是我送去了,传给益州秦王府许存湛手上。”

    王之桁瞧见信封上绑了三根羽毛,还盖着一个白虎图案的章子。

    羽毛的意思王之桁懂,十万火急的东西。

    那白虎印章,和王家的图腾还有几分相同。只是这个章子上得白虎,比王家那只,更加狰狞,更加威武。

    可……来福酒楼?近两年来突然在京都兴起来的无人不知的大产业,表妹是如何得知的?还是传到秦王府,据他所知,这样的传信方式,只有——暗桩。

    来福酒楼是暗桩?是谁的暗桩?

    王之桁突然不敢深究。

    “表妹,这是什

    么重要的事情,竟然如此紧急?”

    王之桁并不期望王不二能够回答他,只是一个岔开话题,好让自己不再想来福酒楼和暗桩之间关系的法子罢了。

    但王不二竟然回答了。

    她语气冷得像十二月的寒冬,“我传信给许存湛,让他将私库的门砸了,把我要的东西从里面掏出来。”

    王之桁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,被自己的口水呛到,“表妹,哈哈,别拿话吓我,哈哈,这一点也不好笑。那私库在秦王府,又是别人的东西,安能直接砸啊?你啊,也不知道讲些合情理一些的笑话。”

    王不二没笑,面无表情看了王之桁一眼,那视线里藏着不知名的意味。

    那样子,实在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
    王之桁拿着信封的手一抖,想要开口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表兄,人知道太多不是什么好事,时间紧迫,还请你速速将东西送过去。”

    他整个人被王不二的话弄得迷迷糊糊的,迷迷糊糊的上马,迷迷糊糊的赶路。

    来福酒楼人气很盛,平日里不预约根本进不去。

    可这日,拿酒楼里的小厮只是看过他信上的图案一眼,就恭恭敬敬将人领到了顶楼。

    掌柜亲自来见的他。

    一句话没有寒暄,王之桁甚至没有开口,掌柜就告诉他会尽最快的速将信送回王府。

    送回王府。

    哈哈,是秦王府的暗桩。

    王之桁看着掌柜将信封卷起来塞到一个信筒里面,绑到海天青脚上放飞。

    这全程动作下来

    ,也只敢静静看着,丝毫不敢问自家表妹和王府什么关系,怕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。

    这一趟下来,王之桁脑子是彻底成了浆糊。

    回到皇陵,安安静静收拾二弟带回来的建材,只当事情没有发生过。

    “错了,这块板子短了半寸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什么时候,王不二已经到了他身边,看着他手上正在组合的模型,皱起了眉头。

    回过神,王之桁这才注意到手上的东西出了问题。

    他手忙脚乱的在剩下的动西里面找合适的尺寸。

    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不应该。

    王不二弯腰从那一池子木料里面拿出来一块合适大小的递给他。

    王之桁一放上去,果真是正好合适。

    但他是如何都不敢再抬头看王不二了。

    王不二微微叹了一口气,“表兄,你是不是要问我与秦王府是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王之桁行动间有些僵硬,并没有回话。

    他想问,可细细想来,自己也没有资格问。

    表妹一个人在益州受了许多苦,他们在京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,可曾真正关心过她在谢家过的是什么日子?

    反倒是她,一回来京都,便提他解决了一桩大心愿。

    他真的是担心王不二与秦王殿下关系太过于密切而让她受到伤害吗?还是害怕知道她与王府关系密切而记恨王家?

    王之桁自己也不知道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大关系,只不过是有一段时间在谢家过不下去了,殿下仁慈收留了我一段时间,如今回

    到王家来,也算是结束了。”

    王不二言简意赅,三两句带过去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王之桁是信了还是没信,他情愿王不二说的是真的。

    “之辞,你听表哥的,做臣子家眷与做帝王家眷绝对是两回事。只是这几日相处的时间,我便知道我们之辞是个天赋很好的孩子,又有谋略,见多识广。你真的愿意抛弃自己的一切,藏在深宫里与几千个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吗?”

    自然是不愿意的。

    倒也不是因为这个,而是人家已有良缘。

    王之桁看着她不说话,更加头大,“表哥是男人,当然知道男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,表哥不敢强迫你,只是你要好好掂量,即使是父亲这般的男子,这辈子只有母亲一个人,难道真的全然是出于爱吗?”

    王之桁在心里给父亲母亲告了一声罪,请恕儿子不孝。

    王不二也在勾勒那一种可能性。

    先在王府盛宠几年,等到真命之女入府或者入宫,凭着她的性子,定然是见不得对方好,要狠狠出口恶气,然后自己就变成了小说里的恶毒女配,最后也迎来独属于恶毒女配的结局。

    这个可能性……王不二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,有意思,光是想想,就能想象出这个故事里的人情绪是多么饱满浓烈。

    有意思这实在是有意思。

    王之桁以为将人吓傻了,顿时无措起来。

    王不二笑过,对王之桁说,“表哥你别想些有的没的,我绝不会入宫,与

    秦王也只是泛泛之交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