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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一脏脏一件件下来，那一件不是证据确凿。
哪怕随随便便指一条出来都足以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，够他们喝一壶了的。
“对不起凌总，是我们错了。”
一行人只能继续道歉着，除此外，什么都不能做。
因为事情确实非同小可。
而他们也正是知晓后果严重，这才迟迟嘴硬着死撑，不敢轻易承认。
凌翰辰嗤之以鼻，“一句错了就想事情翻篇吗，如果所有的事犯错代价都这么轻，那每个人都可以肆无忌惮。”
拒不完全统计，单就这两年，他们给公司造成的损失，保守估计都已几百万不止。
之前那些没来得及查，没来得及问的，还不知道有多少。
几百万对于凌氏而言，不算多，但，对于那些底层的员工而言，也不算少了。
更重要的是，现在事情已经被揭露，如果就这么纵容他们，公司其他人也效仿，那凌氏会变成什么样。
规则是一家公司得以稳定发展的重要法宝。
所谓的无规矩不成方圆，凌氏集团对于员工的各种不当行为亦有明文规定，惩罚上，根据程度轻重的不同也有相应的说明。
其他人，包括黄董在内，原本那颗稍微悬着的心，一下又被提到了嗓子眼。
他们本以为，凌翰辰不会对他们太较真。
他不是说了吗，狡辩才马上送进去蹲。
而他们已经认错了，对一切也都承认了，理应得到宽容对待了，是吧？
这应该也是凌翰辰方才给他们释放出来的明确信号，如果他们没有理解错的话。
但现在，凌翰辰的态度又如此坚定，一副非要严惩他们一番不可的样子。
一会说了不打算过于问责，一会又说，犯错需要付出代价。
那，他到底是想怎么样，又想怎么个问找他们责法。
他们不安，惶恐，也很想问清楚。
不过也仅仅限制于想，不敢真的问出口。
这个节骨眼，他们的心脏早就无数次的漏掉无数拍，实在再无多问的勇气，也没那心思。
其他人都只是那样一边直在心里打鼓一边胡乱猜测。
只有张董还能气急败坏的回呛凌翰辰，“所以，你到底想让我们怎么样，要杀要剐痛快点，别在这里把我们当猴耍。”
张董一向都是对别人颐气指使，不曾被人如此当众死死的摁着脖子数落。
他觉得很受罪，很被凌辱，心里一口气一直在憋着，难受得分分钟钟想爆发。
但想到凌翰辰可能会高抬贵手，他还是再三的强忍。
这会，凌翰辰却那么说，这让他一下觉得可能又没戏了，旧火新怒一起涌上心头，当然再也管不了那么多。
他讨厌去猜，讨厌去等也讨厌被人吊胃口，
是死是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，横竖都是一劫，早知道早死心，何必还跟对方叽叽歪歪。
“罚款，降职，辞退，”凌翰辰六个字简要概括，也算是给出了最终答案。
不用想也知道，在说这些话的时候，他没有单看张董一人，而是在快速的看了他几眼后，也一一的从旁边的几位股东的脸上扫视过去。
很显然，他这话，是在对全部人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