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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子因为过度的紧张一把拽住叶成的手臂,指甲深深扎入皮肤中。她望着某处喃喃自语,叶成静下心来聆听片刻,她似乎在念着某种古老的咒语,那些字眼他听不懂,不过却有种让人静心的感觉。
良久之后,美子放开叶成,神色略微好了些,她扭过头冲着他说道:“我们现在必须离开时这里。”
“给我个理由!”
叶成与常人不同的地方在于,当别人提出与现状相反的异议时,他不会问为什么,更多的时候他会让对方用理由来说服他。要是美子的理由绝对充分且具有可比性的话,他会很认真的去综合各种因素来做出正确的选择,相反如果美子说服不了他,他不会改变初衷。
在叶成的强势下,美子低下头迟疑的下说道:“如果我们不走,下一个离开的人就是你。”
叶成心头一惊,美子担忧的望着叶成继续说道:“夜哥哥,我现在没法跟你解释太多,但你相信我,这里的东西不是我可以对付的。”
美子闪烁其词,不过却有一点,她说服了叶成。他们对这里一无所知,要想找到黑医他们,就必须重新来审视这个地方。“我知道了!”
心意确定之后,两人迅速原路离开,返回旧楼,此时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白肚,叶成的手机发出嘀嘀嘀的声响,刚好是五点十分,太能还没有完全开亮,冬日的黑夜总是漫长的,而离开地下室,通讯工具恢复正常的使用状态。
白月一共带来三十人,有两组被她派去守在停尸房与新楼下的地下室入口,刚才他们在巡查的时候并未看到地下室的人马,当时因为急着找人并没有留意这点,现在从旧楼出来,叶成猛然星期这档子事,立即带着美子前往新楼处,看到有两个人蹲守在一楼通往地下室的楼道口时松了口气,他上前询问来了几句,得知组里五人,一个在下面,两外两个前往停尸房,就在一个小时前,从哪里传来怪声,至今还没有回来。
停尸房,看来是个关键口!
叶成让他们下面那个人叫上来,回自己的车上去,犹豫叶成是他们这次任务的副指挥,这两人也没有提出任何其他的意义,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,一人下去叫自己的同伴,另一个人跟着叶成他们前往停尸房。
来过无数次医院,今天还是头一次去停尸房。与一般的医院建设的有些不同,这家医院的停尸房就在医院后方的正中心,有一部电梯直达地下,叶成跟着白月手下来到停尸房,发现守门人趴在桌上睡了过去,而负者坚守的一组人,此刻东倒西歪的趴在走道上,显然这里发生了状况。
白月手下想要用通讯器呼叫白月,被叶成拦下。在不做任何的解释下,他让这个小兵去查探其他人是否还有呼吸,美子主动进入停尸房内寻找起来,叶成守在门边留意两人的举动,很快小兵跑了过来,他焦急的快要哭出来。
瞅着这幅模样,叶成也清楚这些人凶多吉少,一巴掌拍向小兵的脑袋,沉声说道:“哭什么哭,不管死活全部带上车。”
“报告长官,一共有七名同志,四人已经咽气,有两名身受重伤,还有一名是清醒的,不过......”小兵犹豫的看了眼叶成,不知道还用什么语言来表述自己看到的。
“妈的,舌头被吃掉了,有屁快放,还有一个什么情况。”
“是,长官,还有一个好像疯了。”
叶成哦了声,让小兵带路去看看这个疯掉的人是怎么回事。
停尸房的位置出于一楼与地下室的中间位置,说准确点就是夹层中的多余建筑,但空间很大,叶成想象了他此刻所在的位置,刚好处在塌方处偏右的地方,而这个失心疯的人坐在的位置刚好是出于塌方的正中心,不过此刻他正坐在水泥地上,双手双脚以奇怪的姿势弯曲着,与旧楼中被抛下来死尸一模一样,唯一不同的是他还活着。
小兵想要上前查看被叶成怒喝一声站立在那不动了,他胆怯的望着叶成,似乎在等待他下一步的指示。“别惊动他,找你那组的人过来,把其他人搬上车。”
此时美子从停尸房内部走了出来,她走上前来冲着叶成摇摇头,在里面没有大发现,不过找到了点玻璃碎片,看起来跟之前在面前发现的试管碎片一样。“这个人怎么了?”
“失心疯,不过你看他的样子,是不是跟旧楼的那些死人一样,手脚的骨头都碎裂了,扭曲的方向也是相同,所以,我怀疑他可能......”
美子一根手指压在了叶成的嘴上,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,刚才离开的小兵带着自己的一个组员赶了过来,另一个去开车,几个人等车子停在了后门的时候,合力把死者与伤员台上车,最后才靠近这个失心疯。
叶成让其他人在车上等着,他走到这个人的面前挥挥手,对方的眼珠子对他的手有点反应,轻声说道:“有点意识,我抱他出去,你来开车。”
美子愣了下,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诧异的问道:“我来开车,可是我不会啊!”
叶成哈哈笑起来。“你这丫头不会开车骗鬼啊,当初你还是山口组的一个女杀手时,那车子开得可是遛的很,怎么失忆后啥都忘了?现在的你不过是被解除了封印,释放了你被压制的力量,原由的技能不会一起被覆盖了吧!”
美子狐疑的歪着脑袋,她确实不记得自己以前的事,而自从夜煞进入东海的最初,在乔英哲有意无意的引导下解开体内封印,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后,更加不愿意去寻找过去的自己。“我是山口组的杀手,那不是跟夜哥哥?”
“是啊!那时你可凶了,不过遇上我后,被我深深的吸引,然后弃暗投明。”
“呸!你乱说,我哪里凶了,分明是你把我骗了过去,现在我舍命都不记得了,你自然是怎么说了。”美子娇羞的哼了声,扭过头去往外走。
叶成贼笑了下,抄起边上的棍子朝着失心疯的小兵砸了过去,把人直接敲晕后,扛起走了出去,路过守门老头的时候,他试了试对方的鼻息还有气,轻轻带上门离开停尸房,示意车子先走,然后回到停车场从容的坐上了后排。
“真要我开?”
“试试呗!”
美子深吸了一口气,瞅着军用牌照的面包车驶离医院,她发动车子踩下油门,很自然的切入档位,转动方向盘往医院大门驶去。
要是美子不会开车,这老练的架势可是比那些刚学出来的马路杀手要顺眼的多。“我真的会耶!”
“我要告诉你,出了天上的你不会,其他都很在行,你会不会信?”
“海上的也会?”美子惊讶的转过头,吓得叶成,一巴掌拍下她脑门怒斥起来。“干嘛又凶我啦,我不是坐惯副驾驶,忘记在开车了嘛!”
“大小姐,看前面ok?这里是大马路,我们不是在倒车。”叶成好无奈,觉得以后还是不要让美子开车的好,这个丫头尽管车子开的不错,不过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,着实的吓人。“跟着前面的面包车,我们去找老狐狸。”
两辆车在早上七点多十分的时候,驶入了城郊派出所,当叶成扛着失心疯下车的时候,眼角瞥到几个人影,手机响了几下,他接听起来。
阿三打来的电话,叶成把人直接丢在地上,示意美子等他一起进去,他走到了一边点上烟,望着一片农田打着电话,时不时笑了几声,看起来心情不错。其实,阿三在告诉叶成已经得手后就挂了电话,现在叶成不过是假装打电话装样子,偶尔会因为呼吸新鲜空气而抬起头,瞥一眼站在窗口处的老姚,瞥见他同样看到自己后,挥挥手,又讲了几分钟电话收线后,扛起失心疯走进派出所。
老姚的副官蹬蹬蹬从楼上跑了下来,他看到叶成后皱起眉头,发现就回来几个人,而且还把死人个带回来,十分不悦的问道:“怎么没见白队长,这个人是怎么回事?”
叶成哼哼两声,直接把肩上的失心疯丢给了副官,他拍拍手说道:“这个人很重要,你要小心看着,别让他死了跑了,不然找不到你们老大要的东西,我为你是问。”
副官也不是个空壳子,虽然只有一米七二左右,手臂上也有腱子肉,可当他杭莽慌忙接住叶成跑来的人时,还是冷不防倒退了好几步,险些摔在地上丢了人。“喂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美子同情的冲着他笑笑,也不多话直接跟着叶成上了二楼来到老姚的办公室,此时从医院回来的那个小兵已经在里面开始汇报,见到叶成和美子进入后,他停了下来。
“继续说!”老姚命令这个士兵。
士兵在汇报的时候,有一个地方引起了叶成注意,当晚白月带着人手与黑医下去的时候,刚好是十二点十五分左右,守在新楼地下室出口的这个士兵收到白月消息是在十二点三十分钟,也就是说在他们下去的这十五分钟里,白月他们还尚在地下室。
可是,痕迹呢?
叶成瞥向士兵,脸上露出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