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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伶倒在血泊中,子弹穿过了她的胸口,直接击碎了她的心脏。
姜大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,才见面不到三小时,还来不及表示自己的歉意,他再次失去了自己的女儿,陷入极具悲伤中的他,在痛苦中被叶成打晕在沙发上。
酒吧里没人怀疑这是一场枪击案,发生凶案的时候,正在上演一场美女与野兽的现代版时装剧,每个客人都是角色,舞台上正在选举当晚最美的人,而王后枪杀了公主。
尸体被抬走,野兽痛苦不堪,外面的戏剧在继续。
叶成让人把尸体抬出酒吧,车子飞快的行驶在前往北大街的道路上。
办公室外传来阵阵欢呼声,戏剧接近尾声,此时林夕从外面带进来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女人,她冲着叶成点点头后,被带去了另一个房间。
临近酒吧关门前,所有的演员上台谢幕,这场主题宴会完美落幕。
叶成坐在车里,直到林夕把神秘女人送上车,他才掐灭烟头。“不后悔?”
女人脱掉帽檐露出一张清秀脱俗的脸。“杀死卫东是我毕生的决心,姐姐为了我愿意牺牲一切,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。”
叶成从后视镜中望着对方,发动汽车。
“记得从现在起,你已经不是你,卫东远比你想象中狡猾,而明天你还有一场戏要演。”
叶成对着镜子中的女人说道,古板的老女人形象真的不适合青伶,一丝不苟的言行举止加上黑色老旧的制服,没人会怀疑她是个久经沙场的风尘女子。
盯着自己的完美作品,叶成才让潘月把姜大状带进来,刚刚失去一个女儿的心碎,让这个在法界意气风发的中年男子苍老了十多岁。
“叶少,这位?”
“爹!”
青伶一声轻唤立即惹来了姜大状的老泪纵横,他还不敢把青伶的死告诉大女儿。“你怎么变模样了?”
青伶看了眼叶成站到了他身后。
“我们出去说吧!”叶成勾着姜大状走了出去。
站在律师楼的顶层,姜大状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,叶成把青伶的计谋说了一边,唯独没有告诉对方楼下的那个女人是谁。
“青山疯人院是天朝背后的支柱,接下来只要再砍掉他一条臂膀,就可以把卫东逼出水面,所以你要让我的女儿做我的副手?”姜大状显得情绪很激动。
“汪野铮不是普通人,半个白家没有搞垮他,你以为以你一个律师的身份就能拉他下水?”叶成没有嘲笑姜大状的意思,不过他说的是事实。“非常人要用非常手段,大状,这点你的女儿比你跟清楚。”
姜大状无声的点点头,两人达成一定的协议后,叶成离开律师楼。
青山已经被查封,所有的病人都被转移到其他医院,医护人员依旧被警方在调查。
关于青山那无辜群众做人体实验的新闻,只报道了两天便沉寂下去。兴许是有关部门怕报道会因为市民的不良情绪,为整个港岛带来不必要的社会舆论,一切有关青山进一步调查都已不公开,不报告的形式暗中解决。
安凝宣对着题板久思不得其解,她亲眼看到院长死掉的,在清理现场的时候,没有人发现他的尸体,回忆当时的情景,目送陈落雪离开后,她听到爆炸声,就返回通道内救人。
从进去到出来不足十分钟,在这极短的时间里,想要处理尸体不是没有可能,但谁会把带走院长的尸体,一个死人能起到什么决定性作用?
会不会有个可能,陈落雪压根就没有杀死院长,只是假戏真做呢?
安凝宣摇摇头,把这可能性忘却在脑后,她宁愿相信院长死了被同伙救走,也不愿意相信落雪是那边的人。
外面传来敲门声,安凝宣盖上题板才让手下人进入。在青山疯人院被抓获的汪野铮这几天一直不曾开口说过一个字,突然要求见自己,是何用意?
“他被关的日子里,有人见过他吗?”
“白家的管家提过申请,不过此人因为与汪野铮有着重大联系,已经被安高寒收押,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女人。”
安凝宣挑起眉,一个女人?
跟着手下前往监控室,调出当日的画面,确实有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出现过,安凝宣一眼便认出了她。把视角调控到大门口,发现一辆宝蓝色英菲尼迪停在露面,让技术人员把画面放到,安凝宣指着后座上的男子说道:“天朝,卫东!今晚派人盯紧汪野铮。”
安凝宣的担心在半夜得到了应征,不过杀手不是冲着汪野铮去的,而是在医院准备动手的时候,被安高寒抓获。
杀手被擒后,当场咬破嘴里的毒药自尽,没有留下任何线索。
索性早有防范,于明熙被转移到其他病房,她精神看起来比在青山好了许多,然而经过多方检查,院方依旧无法得出什么建设性的结论,所有的指标都显示正常,包括脑补CT做下来,也无任何损伤,最后院方脑科专家得出的结论就是刺激。
第二天,安凝宣主动见了汪野铮,这次他十分配合的交代了关于他与青山院长的关系,三起命案中,他只承认知道院长的企图,但并未真正参与,因为知道严重性还把有关内容透露给自己的属下。
“昨晚,于明熙遭遇了杀手袭击,知道对方是什么人,为什么要杀她吗?”
“杀手?”汪野铮表现的相当诧异,见过死者照片后,他提供了一个线索,希望安凝宣能看在他诚实交代的份上,让他见见自己的儿子。
安凝宣无情的拒绝了汪野铮的要求,这个时候,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成为杀手,包括他的儿子。
舆论尽管在有关部门的强压下销声匿迹,但总有些独立机构还是会拿此作文章,私底下煽风点火,一小撮人群游走在各地,散布着警方办事不利,扣押无辜百姓,企图屈打成招。
几天后,谣言的内容开始壮大,甚至在警界也开始散布,深水埗警署署长被无辜扣押在特殊调查组,相关部门的部长纷纷联名上书,要求安凝宣给出合理的解释,如果没有证据就放人,并且当众赔礼道歉。
起初几天,有关部门的人并不理会这样的谣传,但放任不管下,形势有所转变,被抑制住的舆论再次死灰复燃,报纸杂志也开始纷纷报道有关特殊调查组霸王调查的内部。
一时之间,市民难以分辨真假,跟随着大潮流下,特殊调查成功躺枪。
放还是不放?
安凝宣心里已经有了决定,虽然没有实质性证据,可以证明汪野铮与青山院长联手,但从地下室救出的病人当中,意外发现有五六个已经处以死刑的囚犯,这些人均无任何精神病历史,家中也无任何类似遗传病症,由此看来,警界与青山之间有着密切关系。
调查必须继续,但时间不容许安凝宣一一解开其中的谜题,有关部门现在尚未对外界发布任何生命,但迟早会因为社会舆论,而开始逼迫特别调查组。
这一晚,安凝宣跟随着安高寒的车,把于明熙送往军用机场,她到底有无精神疾病,需要做进一步的研究调查,市医院的科研达不到应有的成效,安凝宣只能把于明熙送往老爷子那里,希望能尽快解开谜题。
“五天时间,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安高寒点点头,带着于明熙上了飞机。
回到市区,安凝宣四处可以见到大篇幅的报纸,报道着有关汪野铮冤案的事,长此下去,特别调查组会被瓦解,不能把汪野铮彻底歼灭在这件案子上,她以后还怎么在警界混下去。
想到这里,调转方向,安凝宣来到兰桂坊。
酒吧居然会关门,有没有搞错!
安凝宣掏出手机,想也不想的拨通了叶成的电话,难得想要找他办事的,还整个关门歇业,故意的吧!
此刻,叶成正舒服的坐在海岸边,吹着海风,与美子躺在车头数星星。
这几天,可没少看报纸杂志,那些关于抨击特别调查组的新闻,一条比一条劲爆,虽然没有指名道姓,但有脑子的都知道是谁。
难得有这么清静的晚上,要是不敢点啥还真对不起这良辰美景。
“老婆,最近有个词很有意思啊,想不想听听典故啊!”
“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词一定不是什么好的,不要听。”美子望着天空,星空万里,很久没看到这样舒服了。
叶成可没有美子那么浪漫,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动作片,想着怎么把身边的小女人给拿下,不能霸王硬上弓,至少要半推半就,最好来点小剧场,那就更完美了。
想着想着,一双贼手探向了身边的美子,只怪想的入神,没有找准方向,一摸摸到了硬邦邦的东西,这下可把叶成给想愣神了。
硬邦邦向来与女人无关,难道自己身边躺着的是个男人?
啊!叶成内心深处大喊一声,不会这么巧,难得有星空下又遇鬼?
不知叶成心情的美子,好奇的瞪着神色百变的叶成,这大晚上的不会中邪了吧!
望着空旷的海岸,这个点也不是不可能。
驱鬼势在必得,美子不等叶成开口,啪啪两掌拍向他的胸口,这突如其来的掌风愣是把叶成打下了车,他指着美子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“夜哥哥,你怎么了?”美子见叶成嘴边挂了血丝,才惊觉自己太鲁莽,刚刚两掌下去,并未感受到叶成的抵御,该不会打出内伤了吧!
“我很好!”叶成阻止美子靠近,他上下打量着对方,差点没被自己给气死。
啪!一巴掌拍向自己,美子啊了声。
“夜哥哥,你别动,我可以帮你驱邪的。“
“谁中邪了?谁中邪了,我看着像中邪吗?全小区中邪,也轮不到我。”叶成心虚的叫着,只可惜夜色再黑,也挡不住他红透的脸。
美子眯起眼,怎么看都觉得叶成古怪,这大晚上的有啥好脸红的,尤其是他飘忽的眼神,老是往自己的胸口看。“夜哥哥,你过来!”
坐在车头上的美子朝着叶成勾勾手指,曲着长腿露出一截莲藕般的大腿,在月光下,反射着刺眼的光芒。
叶成夹着双手,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样说道:“不好吧,大晚上的。”
“你不是想跟我聊聊有关最近车震的话题吗?来啊,我也挺想知道那是什么的呢?”
“真的?”
“当然,你要试试看的话,就跟这里的女鬼试吧!”
浪漫星空下,叶成吓破胆的惊叫起来,只瞅着他对着四周的空气姑奶奶长姑奶奶短的哇哇叫,而美子坐在车头,生气的无视着他的求饶,欣赏着夜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