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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明会第二天,陈组长便带着两个得力的手下感到乡下,找到了当年办理连环杀杀人案的警员,他大名叫刘福,是个地地道道的港岛人,职业生涯中办理过许多命案,算是个老警员,光荣退役后,带着老婆回老家享受天年。
刘福没想到自己安静的生活会被打扰,面对记者他显得十分焦躁,尤其是镁光灯不断闪烁,让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动怒了。
陈组长让手下把记者赶出屋子,在门口把手,他说明来意后,刘福却拒绝透露当年连环案的内幕,这让事情变得复杂化了。
起初,陈组长认为两起案件并无关联,连环案只是为了烘托出汪野铮就是杀死韩伊的凶手,而摆出来的假象,但看到刘福的神情后,他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是这样。
为了挖出连环杀人案的内部,陈组长决定留在这个小村庄中,如果汪野铮当年真的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,那么这个案子就大发了。
叶成收到陈组长的讯息已经是第二天早上,消息重新定义了内幕,以张建民的本事不可能挖掘出这个连环杀人案,卫东要定性汪野铮势必有重磅武器,以此推敲下去,这个刘福一定知道什么。
想到这里,叶成一大早就驱车与陈组长回合。
遇上硬骨头,陈组长表示相当难啃,这个刘福一定是被威胁了,所以才会对当年的事只字不提。
叶成调查了刘福的档案,一生获得大大小小几十个奖状奖杯,却在退役的时候,只拿了保险金暗淡离开,一生荣耀获得如此落寞收场,不是被人摆了道,就是藏着什么秘密,隐居在此。
刘福膝下有两个儿子,都在国外读书,今年毕业,已经获得好几家公司邀请,前途一片好景。
不过叶成也查到了刘福小儿子在国外犯过一起走私案,案子尚未开庭就已经和解,当时为他小儿子处理的律师就是姜大状的得意门徒,两人关系相当密切忠贞,以刘福这样身份财力的人不可能请的起姜大状这样的名嘴,所以叶成,挖深了调查,发现一个秘密。
这个秘密也给叶成带来了不小的震撼,隐约中意识到这个刘福或许知道他想知道的一些事,所以当他出现在刘福的面前,啥都没劝服,就丢出一个人的名字,让这块硬骨头动容了。
叶成勾起嘴角露出邪肆的笑容,丢下地址,让刘福想明白后去镇上的旅馆找他,为了一家人的性命,冒险是必要的。
一个退役多年的警察怎么可能跟危险挂钩?其实很简单,一切都得从叶成报出那个人人的名字起。
邱苑!
四年前轰动整个港岛的手机女鬼命案的女主角,报仇女神耗尽一代大师法力后,相继消失,再次出现的时候在几个月前。
如果不是刘福嘴太紧,叶成不会深挖到当年女鬼案中,刘福在深水埗警署当过一段时间的文职,那个时候,他因为调查案子而身负重伤,被调去内勤工作了半年后,才回到重案组,而邱苑案就是发生在那半年里,他就是经手报告的人。
晚上六点左右,叶成有了访客,刘福脸色极为难看的站在门口,他犹豫不决的样子让这个老人看起来十分可怜。
刘福抱着杯子,身子还在颤抖,他要求单独跟叶成聊聊,陈组长耸耸肩走出旅馆。
叶成告诉刘福这么做并不明智,陈组长来这里是为了帮他,不是来害他的,不过刘福固执的拒绝了陈组长的加入,显然他对警界的人相当不信任。
刘福开门见山的说他认识叶成,在电视上,在别人的嘴里听过东海有个霸主来到港岛,为了寻求真相。
这是叶成听过对自己最好诠释的一个版本,不过敏锐的他却听出了刘福的弦外之音。
寻求真相!没错,这就是叶成来港岛的目的,这个真相拖延的太久太久,牵扯进这个真相中的人太多太多,死的、伤的、活的、失踪的,已经数不胜数。
从其他部门掉入重案组,刘福接手的第一件案子就是一起强奸凶杀案!凶手在残忍杀害一名酒家女之后,对她进行了**。
在调查这起案子的时候,刘福锁定了三个嫌疑犯,分别带回来接受调查的时候,又发生了两起命案,行凶手法与第一起案子一模一样,凶手明目张胆的作法,当时激起了整个重案组的愤慨,这是凶手对警察的挑衅。
放走三明嫌疑犯后,刘福带队四处调查,在第四起命案发生后,他们终于找到了一点点的线索,为了不打草惊蛇,刘福一人独自对这条线索展开调查,最后挖出了这个凶手的高贵身份。
就在刘福部署好一切,准备对这位**进行抓捕时,刘福意外重伤,至今凶手都没有查到。
为了让凶手上钩,刘福的老婆自愿充当鱼饵,在宾馆周围埋伏了许多警员,就在凶手进入客房的时候,暗枪对准了刘福,将他重伤,之后的事,刘福不愿意说。
叶成明白,刘福老婆半边脸还有着旧伤,应该就是在那时留下的。
“我为了抓这个人渣牺牲太多了,可结果他还活的比我光鲜亮丽!我相信老天爷是公平的,知道我在那半年里,挖到多少内幕,呵呵,那些披着人皮的狼,干的事多么龌蹉的事。”
说道这里,刘福剧烈收缩这瞳孔,他吸了几口烟。“几个星期前,有一个灰头发男子找到我,他让我把真相说出来,我本该缄默的,因为还有两个前途光明的孩子。”
灰头发男子,叶成内心呵呵两声。
“这是那个人交给我的,我花了几年的心血也都没有能将那个人拉下台,那个人却花了几个星期就把他弄臭在脏水沟里,所以我答应了他的要求,把当年连环案收集起来的材料交给了他。”
刘福的烟瘾很大,不一会的功夫已经五根下去,叶成下意识的挡了他一下。“再抽,你的肺就真的完了。”
刘福笑笑。“我已经买了保险,算是给孩子和老婆做点事!我很肯定汪野铮就是当年连环杀人案的凶手,但我不能说谎。那个叫韩伊女孩子不是汪野铮杀的,他们要我承认两起案子是同一个人干的,我做不到。”
“不承认的代价就是死全家,对吗?”
刘福一愣,点点头。
叶成沉默了,这是一个有着职业道德的老人家,要让这个老人开口撒谎就跟要他杀了他儿子一样难。可在这个游戏中,谎言就是贯穿整个主题的套路。望着老人家,叶成陷入两难的境地。
出于不同的目的,使用的手段却是相同的,叶成在犹豫该如何去说服这个老头帮他这个忙,没有老头的指证,这个游戏就要重新设定,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跟卫东耗下去。
“刘警官,我认可你的信念,但拿一家人的性命去维护值得吗?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,就算你死了也改变不了现状,死也是白死。”
“你跟他们一样!”
“不!”叶成不温不火的否认着。“我不为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辩驳,但我可以告诉你,汪野铮在我手里,撒谎不一定是背起信念,至少你一个点头可以救下许多无辜的人。”
叶成沉默了会,他抬起头黑眸里闪烁着鎏金的光芒。“刘警官,就算没有你,汪野铮也会成为韩伊命案的凶手。”
刘福愣在当场,他搞不懂这个年轻人,人就在他手里,为什么还要一个谎言。
叶成离开小镇的时候,让陈组长尽可能保护刘福不受那些记者的骚扰,如果他开口了,就确保他人身安全,直到离开港岛与亲人团聚,如果还是不妥协的话,只好跟警方申请二十四小时保护了,直到停止呼吸为止。
刘福的结果逃不出一个死字,叶成只能尽可能的去帮助这个有信念的老头。
第二天的午间新闻报道出一条惊人的新闻,当年连环凶杀案的探员,在经过严谨细致的辨认后,确定两起案子为同一个人手法,也像重案组提供了凶手的名字。
此料一爆,立即掀起了警界的风浪。
潜伏在逃多年的连环凶杀案罪犯居然在警界身居高位,这不得不让人深思,那些整天喊着保证市民安全的人到底在干什么,让一个变态凶手担任警署署长一职,那些很多没有破案的案子中还有多少起是这个人的手笔?
类似的标题不断出现,让警界的大佬们头疼不已,发布说明,开记者会,重新审理案件等多项措施颁出后,张建民一跃成为闪亮明星,他成功的被廉政公署推举成了榜样,正因为有这么一个坚持不懈的人,才有了如今的进步。
张建民在警署领奖后,立即展开全员行动,在几个汪野铮可能出现的地方进行监视抓捕,他亲自带队根据目击证人的举报来到旧码头,对现场进行仔细勘察。
于此,同时,陈组长带队在各区组织之间进行排摸,韩伊死的当晚,汪野铮正准备撑船逃逸,这是个相当重要的线索,无比要在汪野铮再次逃跑前将其捉拿归案。
这些日子,陈组长可没少带着人在港岛的街道中来回穿行,现在每个市民都知道警察在找一个叫汪野铮的变态杀手。
汪野铮是谁?他已经不是曾经为深水埗市民带来经济利益的好区长,而是一个邪恶的杀人犯!
看着新闻的汪野铮此刻内心是复杂的,他不是凶手,他是受害者,可是他已经说不出口,那晚凶手已经切断了他的喉管,将他推下码头,就在他以为这次真的会活不下去的时候,他被人拽上了快艇,才捡回了一条命。
汪野铮相当清楚,不管他落在卫东手里还是落在叶成手里,结局都不会太好,所以他在见过安凝宣后决定无条件当她的污点证人,不过他也不会让叶成太便宜得打更多的内幕消息。
安凝宣关了电视,她双臂抱胸在胸前。“你真的是个变态。”
汪野铮干涸的哈了声,那么多年过去了,那起案子还会被人挖出来!
“那个人撒谎,我没有杀韩伊,我那么爱她怎么会杀她!”汪野铮在题板上写道。“要我开口,就带汪浩林来见我,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,他们想我死,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,所有的一切我都好好藏着,就算我死了,你们拿着它也能抓住那个人,嘿嘿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