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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理工嘴里的烟掉在了苦头上,他瞪着小眼睛,整个人都僵在了哪里。
烟头在裤子上烧出了个洞,烫在了他的肌肤上,呼痛的护理工跳了起来,一边叫骂,一边套着裤头,抖掉掉进去的烟头,用脚踩灭。
“你他妈还是人不,老子当初要不是为了医治你,会被那些人追杀吗?你他妈现在好了,穿的人模人样的过来要杀老子,老子,老子......”护理工在洞里找了一拳,拿起地上的石头指着叶成喊道:“老子,打死你。”
叶成笑着避开了护理工的攻击,他脚步流转,擦着护理工身体游走,一推一拽下就把护理工给扔出了山洞,仅用一只手提着他的衣领,让他悬挂在半空中。
护理工是求爷爷告奶奶的乱喊一同,几乎能报的上名的各路神仙也都被他一一数过,也没唤起叶成的同情心,最后没办法了,他高喊一声,你不能杀我,老子是药王的人,才被叶成提进山洞。
药王的谐音便是妖王,隶属鬼门四诡之妖,通医理。
“自己承认了,那就说说你一个鬼门的人窝在这个小村子里做什么?”
护理工抹着脸,甩掉鼻涕往身上擦了擦说道:“做什么?当然是躲命咯,不然你以为我这个堂堂药王之徒在这里干嘛?”
“他在撒谎!”一直沉默不语的芍药忽然指着护理工说道。
“小丫头,你不要乱咬人啊!”
“小老头,我没有骗你,他是妖蛊,你看他的手,是不是掌心中有黑紫烙印。”
就在芍药说出掌心有黑痣的时候,护理工下意识的把双手往身后藏去,被叶成一把抓住,果然从双掌掌心中发现了两颗绿豆般的黑痣烙印。
似痣非痣,陷与表皮下,但触感入坚石,表皮上还有像肉芽的粗糙感。
“这是胎记,什么妖蛊,我都听都没听过。”护理工抽回手,他拍拍屁股冷哼一声,大有一拍两散的意思,往外洞口走去。
芍药在叶成发难前,拿起一张黄符往地上拍去,嗤嗤嗤几声,地面下像是有什么都东西穿过从洞口窜起,一张迷惘封锁了出口。
“小道士,不要逼在下出手啊!”护理工显然是被逼急了,口不择言下出卖了他的身份。
芍药不搭理护理工的威胁,她冲着叶成说道:“用你的血试试便知真假,喂,你敢不敢?”
护理工迟疑了下,他摸不透这个小道士的用以。“开玩笑,山里遍地都是鬼魂,下面那些惨死的人更多,你这么闲不如去那里替亡魂超度,多做点善事,盯着我个小人物干嘛?”
“我认得出你的气味,若真像你这么说,为什么盯着北城不放,你敢说你没去过?”芍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得意的说道:“只要我闻过的气味,就算走到天涯海角,事隔数十年,我也能辨认出来。”
护理工在两人的注视下豁出去的喝道:“试就试,要验证不了,我就卖你去问泰国当人妖。”
军刀割开肌肤,血滴子落在了护理工的掌心中,过了几秒钟,掌心上的血并未引起什么怪异,看起来相当正常。
护理工干咳了声呛声起来。“丫头,承认错误,老子看在这位道士份上放你一马,要不......”
散开的血液慢慢聚集在一起,像是被黑痣吸收了似得,不一会的功夫,护理工掌心里的血液不见了,他呆呆的盯着掌心,再看看叶成,张大嘴,不相信的瞪着面前的两人。
“这不可能!”
叶成也感到十分奇怪,这是在港岛之后,再次发现自己血液还有另一种用途。
“再等等!”芍药让叶成稍安勿躁,比起刚才的迷茫,她现在相当有把握。“现在是见证真相的时刻。”
被黑痣吸附的血液开始一点点渗透出来,它们在表皮下满眼,很快布满了护理工的整个手掌,当血液开始凝聚的时候,掌心中清晰的透出一张脸。
护理工看着这张脸异常的激动,他整个人都在颤抖,随即飞身泛起跪倒在叶成跟前。
叶成吞咽着口水,脑袋有点懵。
“属下,参见少主......”
“等等!”叶成打断护理工的话,他倒吸了口冷气,他扣住芍药的肩膀问道:“你是故意引我来这里的,对不对?”
芍药咬着唇瓣,这是意外,也是收获。“我也没想到你会是鬼门的后人!”
叶成眼角抽搐起来,这应该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所谓的身世,消化起来有点难度。“你认识我?”
护理工被问得一愣,他摇摇头。
“呵呵,不认得我,凭什么认定我就是?”
“这就是证明。”护理工摊开双手解释道:“纯正的血液才能唤醒鬼门。”
叶成紧闭着唇瓣,事实摆在眼前想否认都不行,可他到底是谁?天地总盟盟主?夜煞研制出来新人类,还是鬼门少主?
“让他走吧!”
芍药摇摇头,护理工更是不愿离开。“少主,属下好不容易等到了这天,绝对不会离开。”
“不走,我便杀了你。”
叶成说完旋转起手中的军刀刺向护理工的喉部,噹的一声,芍药射出石子打偏了刀锋,刀尖只是划破了表皮,没有伤到动脉。
“丫头,不要多管闲事,我们之间还有账目一笔账要清算。”
芍药气愤的跺跺脚。“气死我了,你这狂妄自大的小老头,你干脆从这里掉下去摔死好了。”
这脾气发的有点莫名,护理工眨巴着眼,虽然等到了少主的出现,可这情景又有点微妙,他是个机灵人,索性闭上嘴静观其变。
叶成叹了口气,他知道芍药是好心,来这里之前恐怕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。“今天的事,只有我们三人知道,谁要泄露,我绝不手软。”
“你不是想知道四尊黑色雕像是什么吗?你问他,等你想清楚了,再来问我。”芍药气呼呼的跑到角落盘腿入定起来,片刻间便宜神游仙境去了。
护理工看了眼叶成,不用他开口便道出了一个秘密。
天地人鬼四门之中,以鬼门最为神秘,历代鬼门门主孤立独行,据说掌握着六道轮回之隐秘,行游在北方,从不以正面示人。
妖蛊告诉叶成,鬼门四诡分别是魔魅、妖王、修罗、畜灵,掌管着整个鬼门脉息。他是药王三大弟子之一,主掌蛊术一派。四诡之中为有妖王意指生死轮回之生相。
当年鬼门之所以会被灭门,与通敌有关,至今尚未查明此人是谁,有传闻此人在那场战役中已经死亡,只是尸体一直没有找到。
可能当时四诡之首的魔魅已经探得先机,预测鬼门会有一场浩劫,鬼门门主为了鬼门的未来,消耗自己一半的功力,在他们四诡十二弟子掌心中种下鬼种,如有幸存者变隐姓埋名等待新一代鬼门门主召唤,重建鬼门。
妖蛊之后说了很多关于鬼门的事,同时也提到了令叶成很纠结的四尊雕像,如果没有猜错的话,那四尊雕像很有可能便是鬼门四诡的象征。
当年那场战役后,妖蛊身受重伤,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某个城镇的医护站里,完全失忆,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。
伤愈之后,靠四处乞讨流浪来到了那座村子,被好心人收留,在村里负责干重货换食物过活。
大概在一年多前,山里发生地震,妖蛊从山腰摔落,砸到了脑袋,醒来之后便想起了自己是谁,想起了自己的使命。
本想就此告别,四处寻找其他生还者,经过棺材铺的时候,发现此处会与自己产生共鸣,寻思这里可能有鬼门留下的讯息,便留居在此。
一年多前,那时刚好是他与白月进入西双版纳的时间,叶成不得不想这两件事会不会有联系,不然也太巧合了。
叶成盯着下面的村子,在他的左手边窜起一道黄光,恍惚了下消失不见。
妖蛊站在叶成身后,说实话他没见过鬼门门主的真面目,只有四诡才有资格贴身伺候,他记忆中的门主永远都是背影,与叶成倒是有几分相像,但性格却差了十万八千里。要不是掌心上那张象征着鬼门的鬼脸,他很难相信这个年轻人是门主之后。
鬼门一脉单传,只有纯正血统的人,才能开启鬼门,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,就算外人知道这个隐秘,也无法打开此门。
“少主,属下不得不多一句!那个女孩并非鬼门门生。”
叶成抬起手阻止了妖蛊的话。“鬼门已经不复存在,我是东海霸主叶成,记住这个名字。”
妖蛊一愣,随即抱拳回应。“可......”
“没有什么可是!要你查出四诡与其弟子是否还有幸存者,需要多少时间?”
“三个月!”
“好,继续隐姓埋名,在这段时间里,你不得来找我。用三月的时间证明你自己。”
妖蛊眼里闪烁着晶莹的光芒,叶成是变相的认下了此事,他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后,消失在了洞口。
叶成呼出长长的一口气,京城他来对了还是来错了。
“醒了就不要继续装睡了,刚刚妖蛊的话,你也听到了,打算怎么解释?”
“我并不知道鬼门的秘密,只是昨晚除了北方之外,东西南三处天空均有异变,所以有所怀疑你们所说的四尊黑色雕像会不会跟鬼门有关,才会想要来此看看。”
叶成盯着芍药的脸许久,勾起嘴角。“那么紧张干什么,等天亮了,我们就回京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