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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说警所来了个老大,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警察纷纷过来探头探脑,想看看这位才到北城就已经扬名整个京城,与三大家族之首老佛爷下棋的黑老大。
张伟关上门,传言中的叶成也不过就二十出头,跟外面的那些新警员差不多,看着也没什么凶神恶煞的气质,顶多就是过早涉足社会的颓败青年,这样一个丢在人堆里就没了泡泡的男子,真的是那个可以搅乱港岛黑涩会秩序,一统东海地下世界的人?
不足信!
叶成吹开茶叶,在张伟赤果果打量自己的时候,他也在盘算这个人在此处所扮演的角色。“张探长有话直说,没事就谢谢你这杯茶了。”
“事呢,不大,不过在我眼里看起来问题不小。”张伟磨蹭着抓了抓眉头说道:“酒店为什么要突然关门啊?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?资金?人员?还是其他?”
叶成勾起嘴角,他斜着眼望向张伟,呵呵笑起来。“关门歇业应该不犯法吧,出于商业上的考量,重新构架,整顿旗下产业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就是没问题才来问问,事出突然背后总是有着变故的,就像之前酒吧街上闹出的命案,至今我还记忆犹新,虽然凶犯已经抓回,也得到应有的惩罚,但北城现在风气越来越乱也是事实,我身为该区的探员,总是要多问一句。”
说道这里,张伟从抽屉里出去文件推到叶成的跟前。“上一次有老佛爷,你的手下才得意脱身,这些口供上每一条我都能再抓他一次,做好事也不能动手是吧!”
叶成点点头。“我算明白了,张探员这言下之意是不是要我们孝敬孝敬你们,不过这么明显的暗示,还是留着给别人用吧!”
啪!
张伟一巴掌拍在桌上,他脸色一寒说道:“你是说我知法犯法?”
“啊,探长要不是这个意思,那是我误会了。”叶成故作吃惊的样子,拍着大腿站起身。“酒店关门属于正常治理范畴,多谢张探长的关心,谢谢你的茶。”
张伟靠近椅子里,姜是老的辣,听叶成的言辞似乎有故意透露的嫌疑,攻守之间反倒是跟进了他的节奏。看起来是一问一答,但实际上,除了套出酒店传言为真之外,还真没套出点啥来。
下午,张伟驱车离开北城,行驶出一段时间后,发现车后有条尾巴,要不是他严谨还真看不出那辆车的问题。
张伟绕着左右两边道口转了几圈,见那辆别克没再跟着,便离开了西边往南城警局驶去。
报告会是个幌子,张伟熟门熟路的进入五楼的一间办公室,这里的人对他很熟,见面都会彼此打招呼。
“报告!”
张伟一进入办公室便对着里面的年轻男子敬礼打招呼,显得十分恭敬。
男子转过椅子,是个长相十分英武的青年,不过看他的肩章可一点都含糊。
“收到我的邮件,应该知道我叫你过来所谓何事了吧!”
“知道,但不建议。”
男子呵呵一笑,他带来了最新的命令推到了张伟的跟前。“看过这个后再重新考虑,白苏叶的案子给我家老头子脸上抹了黑,现在是你表现的时候。”
张伟谨慎的看过每一个字后,斟酌了番说道:“现在还不是时机,请告诉部长,在多等几天。”
男子忽然勾住了张伟的脖子,将他拉进自己。“咱们曾经是吃一口饭长大的,我希望你能早点过来扶持我,留在那里这么多年太委屈你了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
张伟走了,带着最新的指示来到一个小区门口,这里便是白苏叶的家。小区环境还不错,虽不处在黄金地段,但手边设施还算齐全。
直接敲开白苏叶的家门,出来开门的事他老婆,一个相当恬静的女人,看到张伟点头示意便把人请了进去。
出了那当子事后,白苏叶已经被所在单位除名,没了收入只能靠老婆养着,从所里出来没几天人就变得疑神疑鬼,经常半夜鬼叫吵得邻居纷纷叫骂,不得已把人送入医院检查,结果令人大吃一惊。
专业名词有点拗口,简单来说就是脑袋有问题,也就是神经病。白苏叶的病症十分隐性,生活正常的话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发作,但要是收到某种刺激或遭到突发袭击等事件,就有可能导致他失常,现在他时而清晰时而混乱,医生给出的建议是今早入院治疗。
张伟尝试着与白苏叶沟通,想从中了解与他偷情的女人是谁,不过看他的情况是没戏了。
白苏叶的老婆在整理衣物,看样子是要送他进医院,桌上还放着离婚协议书。
张伟落座在这个女人的面前,试探的问道:“白夫人,白兄出事前有什么可疑的地方?我跟他也算是旧识,他被人整蛊的事,我始终记挂在心。你也知道有些事不好说,但作为他兄弟,我还是想查个明白,找到真相还他一个公道。”
“你是警察都说不了啥,我还有什么办法?苏叶一直都很顾家,怎么可能会在外面保养女人,我真的不信。”提到自己老公被人整蛊被人黑,白夫人哭泣起来。“你也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了,医生说,要是病情频繁复发,发病时间越来越长的话,到最后就疯了。”
张伟安慰了几句后便告辞离开。白夫人压根就不知道白苏叶在外面的女人,在家里保密工作做的相当充实,调查过经常约泡出来聚会的那些女人,全都排除了嫌疑,那个被抓到偷腥的女人到底是谁?
黄昏时分,主干道上开始陆陆续续出现堵车的迹象。
张伟拐进巷子,预穿过巷子,走近道返回北区警所,忽然一辆机车从右侧窜了出来,擦着车头超到了前头,差点造成两车相撞的事故。
张伟按着车喇叭提醒对方,但机车司机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,便转过了弯道消失在车流中。
“妈的,可恶!”张伟猛拍方向盘咒骂了声,将车停在了路边,下车查看。
右侧灯头下方被拉出几条擦痕,张伟没有报案,而是联系了自己在交警队的朋友帮忙调查这辆肇事车的下落。
晚上六点快下班的时候,张伟收到消息,肇事车辆在王府井附近的车行,于是当即他便赶了过去。
王府井,京城最繁华的地方,就算隔着几条街区也能感受到那里的热闹与宣扬。
绕着王府井几圈,张伟终于在一个车辆交易所附近找到了这家车行,虽说已经入秋,但街上还是有不少乘凉喝酒的人。
几个穿着背心裤衩的年轻人坐在车行门口,车行里有辆车正在进行地盘维修,两外一间房里,停着几辆机车,张伟很快就发现了那辆黑色机车,在车头附近看到刮擦下的油漆。
张伟停下车走进车行,装作私家车主询问保养的价格问题,瞄到边上的机车后露出饶有兴趣的样子问道:“机车改装的不错,卖不?”
门口的几个年轻人显然不是车行的打工仔,可能只是常客,这样的小年轻随处可见,大部分都是某个社团的边外成员,还算不上真正的社团人,顶多就是混混。
在京城要想成为真正的黑涩会,那可是要有相当的经历,比如杀人或是参加过大动作的混子才有资格被黑老大吸入团内,不然顶多也就是个刺头。
“卖,不过要看你出什么价格了。”
张伟见有人上钩,便开始发烟聊了起来。
这几个年轻人都不是黑色机车的主人,也不知道这车是谁的,听老板说说车主是个女人,下午把车送过来补漆,要是想买车,只好明天再来。
忙活了半天没啥收获,张伟有些悻悻然,回到车上盯着前面的车行点上烟。他觉得车行有问题,下午骑车的那个人背影分明是个男人,可车行里所有人都说是女人,要不是他眼花,就是这些人在骗人。
王府井这块地块算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黄金地段,也是地之门的势力范围,按地区划分的话,这里属于‘泰北帮’的地盘,想到这里,张伟拨通了一个人电话,半小时后,一辆车停在了他身后。
‘泰北帮’的老大泰盛敲开了车门,坐上了车。
“张大探长,今个怎么那么有空来这里兜风?”
“帮我查个人!”张伟指着车行里的那辆黑色机车接着说道:“那辆机车的主人,另外这个车行的背后是谁看着。”
泰盛咬着口香糖,接过张伟的信封,数了数后说道:“这家车行没什么好查的,老板是当地人,背景干净。至于那辆机车的主人应该是个娘们,早前跟她赛过一场,你要是想找的话可以去山地那边打听,每周两次堵车,地方很好找。”
“又是女人!”
“张大警长怎么突然对这里那么感兴趣啊,听说你要被调过来了,以后我们泰北帮可是要沉闷你多照顾了。”泰盛吧唧着嘴,瞅着张伟咯咯笑起来,露出一口黄牙。
“好说!”张伟盯着车行前了两个小丫头。“是她们吗?”
“谁?”泰盛顺着张伟视线望去,眼睛顿时亮了亮。“我操,这两个妞整点啊!上次没逮到她们,这次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。”
张伟扭过头,见泰盛猥琐的舔了舔嘴唇,两眼放光芒问道:“你认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