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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成哪里会让老婆婆开溜,当前双脚一瞪,提起石子扫向草丛中,只听得噗噗两声响,有人闷倒在地上。
扒开草丛窜入,叶成顿时一愣,想不到这草丛背后还藏着不少人,他们看到他的时候也是露出极为惊讶的表情,纷纷拿起武器防备,刚刚被石头砸中的人倒在他们中间,看穿着应该是同伙。“有没有看到一个老太婆?”
“你他妈的是谁?”
“洞里人。”叶成心底纳闷,明明是看着老婆婆钻入这里的,怎么眨眼就没了人?“我再问一次,有没有看到一个老婆婆,不说实话小心刀子无眼。”
威胁似乎有点效果,躲藏在草丛背后的人摇摇头。“我们躲在这里已经有个把钟头,除了你,没有其他人进入过。你从下面上来?”
叶成本想离开的,忽然转念一想,他掏出烟递给面前几人问道:“哥几个怎么在这里躲着,山里有鬣狗除毛,你们可要小心啊。”说着,他把军刀插在腰间,转身做出要离开的样子。
几人眼神交换后,中间那个看起来稍微年长的男子叫住叶成。“你是猎户,怎么不被猎枪?”
“打猎的哪有不背枪的,这不追着鬣狗掉落溶洞,杀了四头,忙着追击剩下三头,把猎枪丢在了下面。没事就早点回去,最近山里不太平哦!”
“等一下,你说你是猎户,我怎么没在这一带见过你?”
叶成看向中年男子身后的人咯咯笑起来。“哥几个从外面进来的,要见过我就出鬼了是不是?”
听着似乎还真有些道理,叶成也不跟这些人闲扯,他收紧了腰带矫健的走出草丛,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,勾起了嘴角。
一把匕首横在了叶成的跟前,刚刚那几人此刻目怒凶光,他们要挟着他送他们出山。
“山道不好走,这刚刚下过雨,得等天亮才能动身。”叶成指了指头顶的天空继续说道:“今晚云层厚实,不到下半夜必定有场暴雨,几位先去溶洞避避雨吧!”
几人听到溶洞二字,纷纷露出骇然的神情,为首的人用力推了叶成一把,他手里的匕首顺势抵在了他脖子上。“想骗我们去溶洞,小子我看你是活腻了吧!”
叶成连忙摆摆手。“几位大哥,我哪里感骗你们啊,继续往前走就没有落脚处了。前面就是土家寨的领地,我们得绕道而行,少说也得走上三四公里,翻过前面的山背绕道回到前面山腰的灵崖洞,从哪里下山最安全也是最快的。”
“老大,这个人说的有道理,前面的山路已经被泥石流冲散了,我们要是鲁莽前往的话会吃亏啊!”
为首的人眯起眼一拳砸在了手下的脸上,他转向叶成。“绑起来,先丢下洞里。”
叶成奋力**,但挨了几拳之后便老实的任由这几人摆布,他被困住双手吊下溶洞后,等了许久,才见上面的人陆陆续续下来。等人齐全后,为首的老大熟门熟路的带着底下人来到了深潭边。发现两头鬣狗倒在树丛中,才略微相信了叶成的话。
升起火堆儿,老大的手下开始剥皮烤肉。叶成试图阻止这些人,但没人听他的。不就肉香四溢,几个人开始大快朵颐,派出去侦查的两人闻到香味后,拖着另外两头已经气绝多时的鬣狗回到深潭边。
老大丢个腿给叶成,几人围坐在篝火旁开始肆无忌惮的闲聊起来。
叶成对鬣狗的肉并不感兴趣,它熟悉鬣狗的行径,它们有时候比人还要聪明,也比人更为忠心。逃跑的鬣狗不会走远,它们现在一定伺机潜伏在四周,等待报复的机会。
从对方对话中,叶成得知这些人都是附近村里游手好闲的混子,接了比买卖,进山打猎。在山里走了好几天也没发现目标,断粮几天后打算打道回府,谁知半路遇上土匪,双方激战起来。对方有枪,他们不是对手,逃到了这里遇上鬣狗袭击,逃到溶洞里。本以为安全,谁知被隐藏在洞底的人偷袭,死了好几个人。
死了的人都是村子上的,回去没法交代,被抓后就有了一死了之的念头。熟不知就在对方要杀他们灭口的时候,从溶洞口下来许多爬虫,它们说到之处任何生物无一幸免。
当时的场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,若不是老大聪明带头跳进深潭中,他们这些人空也早就成为了虫子的食物。
劫后余生的感叹,顿时引起的叶成的兴趣,他干咳了几声成功引起了对方的注意。“你们说的爬虫是啥玩意,我咋从没听过嘞,这山里倒是有不少野兽,可这么厉害的爬虫真没见过。”
“去去去,你懂什么。”老大不耐烦的一脚踹开了叶成,提及爬虫他现在还心有余悸,四处看了下低声说道:“等老子出去,一定要去找那个人算账,他妈的给老子几千块钱就想让老子当垫背的,没门。”
老大咒骂了一阵后,才得意的道出了不为人知的秘密。他的底下人一听脸色顿时惨白,敢情他们此番入山不是来杀野兽的,而是来杀人的,那些在溶洞地下隐藏的人,就是他们要杀的人。
“这,这位老大,听你这么说,我倒是想起了些事情,出了前面那片林子,我好像有看到几具被挖空内脏的尸体,看他们的穿着像是山里人,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的朋友。”
老大一听立即站了起来,揪起叶成的衣领凶狠的说道:“你确定自己没看错?”
“看是没看错,就是觉得挺奇怪的,你说这人内脏都被人挖走了,哪能没有半点血迹,所以啊,我寻思着那边有古怪,还做了记号,防止自己进入呢。”
“带我们去。”
叶成摇摆双手,打死都不要去,不过对方人多势众,他被两个人押解着走进雨林之中。
穿过林子就是叶成与苏婉下来的地方,他把人带到了尸体前再也不肯往前走半步。
老大只是给了叶成几拳就放开了他,估计也是担心少了他没人带路出山吧,只是安排了个手下紧盯着他。
老大在检查过尸体之后,命人一把火烧了,他走到叶成跟前,脸色极为难看。“现在就带我们下山。”
一道闪电划破夜空,紧随而来的轰鸣声响彻在天际。
连老天爷都不想帮忙,叶成耸耸肩。“老天爷不同意啊!”
闪电雷鸣越来越近,顷刻间豆大的雨点刷刷落下,叶成挥开老大的手,躲进了林子里。
茂密的树杈挡住大部分的雨势,但依旧打湿了叶成。他见那些人没有跟进来,于是朝着里面多走几步,爬上了树靠在树杈上闭目养神起来。
显然那个老大在说谎,他们并非来自什么山村里的混子,这些人的身份尚不能断定,不过从他们行踪来看,这些人也不是上头那些人和土匪渣子,这山里到底存在多少势力,叶成不由皱起眉头。
雷声已经到了头顶,一个响雷过后,整个天空都被照亮了,叶成睁开眼,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,外面却突然安静下来。他穿梭在树梢之间潜伏到了雨林边缘,拨开树枝,那几个人已经不知所踪。
雨点连成鱼线,叶成探出半个身子望着深潭方向,啪啪啪作响的雨声中传来了口哨声。“苏婉!”
循着声音方向冲去,在深潭附近,叶成听到了打斗声,混战中苏婉一边护着婆婆一边退居到了深潭边。
“把东西叫出来。”
苏婉举着枪,手指轻轻一扣,打死了老大身边的手下,随即又是咻咻两声同时干掉两个,百发百中下,老婆婆俨然跳入了深潭中。
叶成发现从高处眺望深潭上的璀璨,在地下是却看不到,他注意到婆婆在水里的身姿矫健,丝毫看不出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家,当她游到了璀璨光芒的地方,鲤鱼挺身扎进了深潭底部。
“抓住那老太婆,别让她跑了。”
老大从手下死亡的震惊中醒来,他大呼一声,身后的人冲了上去,苏婉一枪一个结果了冲上来的人性命,但人数太多子弹很快就用完了,她抡起枪托砸向对手。
老大见自己的手下不是苏婉的对手,大踏步的冲向前方,抡起拳头跃起砸向苏婉的右侧。
一击之下,苏婉侥幸躲过,不过对方一拳紧接着一拳的攻上来,丝毫不给她有半分躲避的机会,在重力下,苏婉落於下风。只守不攻下,还频频回头去观察深潭的动静。
一分多钟过去,老婆婆没有如出水面,三分钟过去,深潭表面依旧平静一片。
噗通!
苏婉双臂抵挡下老大的拳头后,却不了对方毫无怜香惜玉的撩起长腿,膝盖顶向她的腹部,将她撞离地面,老大曲起手肘再次大踏步上前,右肘子顶向了苏婉的下颚。
连续攻击下,苏婉脑袋向后扬起,口中吐出血污,直直的朝着深潭中心落下。
叶成双手抓住树干,克制着不让自己冲动跃出,他相信老婆婆不会轻易就这么死掉,躲在树梢上,静静望着地下寥寥五人。
老大盯着水面泛起的泡泡说道:“把湖底抽干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
话音一落,从溶洞顶部纷纷滑下十几个人,紧接着,一个个庞大的黑影缓慢下落,不少机械设备被运送下来。
头顶雨势庞大,丝毫减少不了老大的情绪高涨,发电机开始运作,照亮了整个溶洞地步,这些人训练有序的在洞底四周支撑起强光灯支架,光束打在深潭上,泛起点点星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