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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成是发现尸体的第一目击者,他与前来处理案件的警察一起来到就近的派出所做笔录,起初一切都还算蛮通常的,但是被问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时,一个有点经验的老警察忽然从外面进来,他在听过叶成的回答后,露出狐疑的神情。
老警察把做笔录的小警察支开,他翻看了前面记录之后,啪的关上记录本,从叶成嘿嘿一笑。“小伙子,这大半夜的开着车来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赏月,会不会太牵强了些?那栋别墅前不久刚出过人命,怎么就那么巧被你发现了藏尸?”
一听这话,叶成就知道他是被人怀疑了。他嘿嘿一笑,冲着老警察勾勾手指,悄声说道:“老哥,这是机密,我不能说。”
老警察呵呵干笑两声,他也悄悄的回应道:“机密啊!小同志,现在是21世纪了,已经没有机密咯。”
“老哥,真的不骗你,是上级派我来的,不信你可以打这个电话。”叶成刚要问老警察那纸和笔,就听桌子被猛地一拍,老警察揪住了叶成的领子将他从凳子上提了起来。“喂,老哥,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小子,跟我耍心眼呢?上级机密,哪个上级,你报出来我听听!”
叶成用力摇摇头,紧闭上嘴巴。“不能说!”
老警察呵呵两声,他松手用力一退,叶成坐回椅子里。“不能说!我看你是不敢说吧!市里这么多警察来过,也没发现这女尸,怎么偏偏就被你发现了?”
“哟,警察同志,话要是这么说那就变了味,难不成我倒是成了杀人嫌疑犯了?”叶成戏谑的盯着老警车满口无遮拦的问道。
老警察皮笑肉不笑的上下打量着叶成,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的胚子,说是杀人嫌疑犯已经算是客气的了,不然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没事跑命案现场干嘛,还谎称机密,哼,八成就是想回去看看尸体藏得如何罢了。“你放心,我们做警察的不会随便怀疑任何人的,现在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们的问题,不要乱说话,这对于你来说很关键。”
接下来的询问就差没有把祖宗十八代的都拿出来问了一遍了,叶成也不着急,他十分配合的回答了所有的问题,他的态度让老警察十分纳闷,从他的经验来看,那些被翻来覆去询问的问题,叶成是对答如流,而派出去查证的小警察带回的报告也证实了他的话,按理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可以继续盘问和扣押的,但老警察就像是跟叶成杠上了似得,非要给他按个罪名扣下不可,死活就是不给走,这着实让叶成有点恼火了。
于是,在接下来的新一番询问下,叶成闭口不出一个声把老警察给激怒了,他本就对叶成有了先入为主的偏激,此刻更是将他当成了重要嫌疑人来看待,在无法说清楚为何会出现在案发现场的这个问题上,老警察让人把叶成给扣押起来,等市局的人过来做交接。
叶成被小警察推着进入牢房的时候,他转头冲着老警察嘿嘿干笑两声问道:“老哥你当警察多少年了?”
“三十多年,怎么了?”
“哦,难怪干了一辈子警察,还只是一个小小派出所民警啊,你的业务能力不行啊!”
“你说什么?”老警察被叶成戳中要害,顿时瞪起双目,被一旁的小警察给拦住。好生劝慰了几句之后,才算是把老警察给哄到了大厅。
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走了进来,老警察看到带头的女警之后立即站直了身子,人还没到跟前已经做出标准的军礼姿势。
安凝宣看了眼老警察,她回了个军礼给他后,直接问道:“人在哪里?”
“安局,我已经把人给扣下了,这个小子很狡猾,而且还具有反侦的能力,不
过在我多次询问之下,终于被我抓到了漏洞。”
安凝宣看了眼老警察,她笑起来。“什么漏洞?”
“这个人半夜出现在案发现场,始终说不出理由来,先是说上级派来的机密,一会又说自己的协助办案,再一会又什么都不说,前后不一致,所以我怀疑他就是凶手。”
安凝宣哦了声,她没急着前去找叶成,而是带着老警察直接去了别墅。发现尸体的地方被破坏的一塌糊涂,地面上到处都是板材的木屑,洞里散发着恶臭。
“这里就是藏尸的地方!”
安凝宣用手电筒在洞里打量了一番,里面有打量的血迹,已经干涸变成了深褐色。初步鉴定,这里并非是第一案发现场,女尸在残杀之后,被送到了这里进行掩埋。
“你的意思是报案的人就是凶手,你们见过这么笨的凶手吗?”
老警察楞了下,他没有完全听明白安凝宣的意思,不过从她的口吻中揣测到了这次他又提到了铁板。“小姚,采集完现场之后直接回警局。”
“老大,叶哥呢?”
安凝宣瞟了老警察一眼说道:“那就看这位警察同志的意思了。”
“安局长,那位小同志,不会真的是上级派来的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哎呦,真的大水冲了龙王庙,你看我这老眼不识泰山的,走走走,我这就去放人。”
老警察心里是一阵阵的懊悔啊,本以为可以立功的,想不到尽然犯上,这下可完蛋了。
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,叶成被关在了牢里,他翘着二郎腿与边上的犯罪分子唠着嗑,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,看得是安凝宣心里一阵冒火,但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发作,只好忍着。
老警察走到牢门前,让人把叶成放了,可叶成身子一转被对着老警察,说啥都不走。
“不好意思小兄弟,都是误会,误会!”
叶成哼了声。“误会什么呀?老同志,既然你怀疑我是凶手,就把事情搞清楚了还我一个清白,不然,到时候你们又派来抓我,那算什么呀!我呢就在这里呆着,等你找到了凶手我再出去。”
老警察头皮发麻,他就知道这个人没有那么好弄,小眼睛飘香外面的安凝宣,搓着双手嘿嘿笑了两声。“小同志,我敢保证这事跟你没关系,你发现了藏尸的地方,可谓是立了大功,我还要嘉奖你呢,怎么会抓你呢,您还是出来吧。”
“嘉奖我?别,老同志,别来这一套,我不缺钱,我这就在这里待着了,等你把凶手找到我再出去。”
就这一句话可把老警察气的不清,可又拿他没办法,于是他关上门,走到叶成的跟前就差没下跪了。“哎呦我的小爷啊,您就行行好吧,我这事有眼无珠得罪了您,只要您肯出去,说撒我都答应你成不?”
叶成从床上跳起来,他嘿嘿两声说道:“啥都答应?”
“出了杀人放火这种事我不做意外都答应成不?”
“那好,我问你,谁派你来的?”
“什么?”
“还跟小爷我装是不?你把我困在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?谁派你来的?”
“小同志,你这就冤枉我了,我那是谁派来的,我就是这里的警察呀!”
“哦,是吗?这里的警察,那怎么墙上没有你的脸啊?还跟小爷装是不是?
”叶成眯起眼,他一进警局就盯着那面警员墙,上面贴着不少警力的照片,这里是派出所,民警的人数有限,所以一眼就能看到底,搜来搜去也没搜到这个老头。
“呵呵,原来是这个啊,我刚刚调来。”
“哼,看来是不用点极端手法,你是不会说实话了。”
叶成出其不意的来到老警察的跟前,他两指还没探入他腹部的时候,就听到安凝宣在外面大叫一声,两人均都朝外张望过去。
“叶助理差不多就可以了。”安凝宣背着双手从外面走了进来,她看了眼两人的样子不客气的说道。
“安局,你来了就好。”老警察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要从牢房里出来,不过被安凝宣一脚给踹了回去。
“你出来!”
叶成应了声屁颠屁颠的从牢房里出来,站在安凝宣的身边,他还贴心的从她的发丝里挑出了木屑扔到一边。
“把这人铐了一起压回警局。”安凝宣盯着老警察看了半宿后吩咐道。
“安局,安局,你不能这么抓我,你凭什么抓我?”
安凝宣站定脚步,她转身面前老警察冷冷的说道:“我记得你,你已经被开除警级!”
叶成哦了声,他瞥向老警察,见他一脸死灰顿时笑咪了眼。“啧啧啧,我就说当了三十多年的警察怎么还没混出个模样来,原来是个废渣呀,难怪了。”
“住口,我不是废渣!”
老警察日怒吼着,不过走出牢房的两人已经听不到了。
两人各自开着车一前一后的返回市局,小黑趴在后座上打呼噜,叶成一脚刹车踩下去,小黑从椅子里摔在了地上,不满意的叫了起来。
叶成盯着空旷的路面一阵,刚刚确实看到一个黑影从面前闪过,他下车查看了一圈后,并未有什么发现,于是继续前行。
回到警局,女尸被重新解剖,不过已经拦成那样也没啥可看,整齐的刀口令法医赞叹不已,被切割下来的器官,从医理来看,整个器官还可做二次使用,这一点提醒了叶成,他面色沉重的走出屋子,站在过道上犹豫了许久,拨通一支电话。
良久电话的那段传来低沉的声音。
“他又出现了。”
吸了口烟,叶成应了两声后挂断电话走出了警局。
二十分钟后,叶成出现在附近了一家二十四小时kfc里,不一会从外面走进一个身穿黑色披风的男子,他直接坐在了叶成的身边,大半夜的还戴着墨镜,衣服欠扁的模样。
这个人外号叫三刀,别看他这幅酷到没天理的样子,实际上是个相当厉害的修炼者,本名叫做峳岳峰,是峳琦的哥哥。
叶成把一个信封推到峳岳峰的跟前,一句话没说便站起身准备走人。
“你很久没有回去了!”
叶成愣了下,他转过身望着峳岳峰不吭声。
峳岳峰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,扯起嘴角低沉的说道:“她一直在等你,你,痛快点。”
叶成应了声走出kfc!
入秋的深夜异常的冷,不管残缺美是否还活着,交给峳岳峰去处理是再好不过的事,只是叶成盯着远处的夜空叹了口气,心头泛起一阵感叹,这一年多来,从他身边留过的走过的女人不计其数,而真正为他停下脚步的又有几个?